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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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邻居我去到他的小屋帮忙的时候,我才知道,他这些天问我借尺子,借铅笔是在做什么用,也才知道,他居然是教国画的。 —— 因为他整面墙大小的磁吸毛毡从墙上落了下来,而他画了四天的国画(半成品)也跟着从墙上落了下来,粘作一团废了。 他说:真不好意思,总是麻烦你。 我笑了笑说,没事。 毕竟,他在这栋楼里也就只认识我。 趁他去扔垃圾的时候,我匆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小屋。 发现,他的窗台、书桌和我的一样——物件虽然不多,但却没有东西肯规规矩矩地列队整齐,包括那些画具。 同时,我也发现他真是一个陌生的邻居。 我不仅仅不知道他的姓名,甚至他是一名思政教师还是一名体育老师我都不太清楚。只知道他住回字型长廊的那一头,而我们住在回字型长廊的这一头。 可是,我们分明已经做两年的邻居。 ——是两年了吗? 我记得不是太真切。 期间,有一段时间不曾照面,后来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去了念书(在职读博)。 他刚搬来的时候,找不到水电费用缴纳处。一脸茫然地站在走廊尽头。 彼时,我正哄抱着小考拉在走廊尽处游戏。于是和小考拉一起引领着他找到了楼下的缴费处。 从此,他见了我喊“姐”。 —— 只是我不明白的一点是:他和先生照面时,喊的却不是“姐夫”,而是“哥”。 可见,虽然是一声“姐”,却也是客客气气的,陌生疏离的。 —— 我和他努力地把那块巨型毛毡重新复位。他站在窗台上,我站在桌上,一人牵扯一边,将毛毡墙贴做最后的捋平。直到新的宣纸重新裁边铺展在毛毡墙上,他忽然问:耽误了一个多小时,影响你跑步吗? 我楞了椤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 跑步?!他怎会知道我跑步?已经晚上八点了? 我恍然明白了什么。望向晒台,望向他晒台上晾晒着的球衣:你是“23”号?! 他一边将磁吸按在宣纸上,一边笑着回头:是。每次跑步遇见,你都是匆匆而过,来不及打招呼。 我忽然意识到,原来陌生疏离的人并不是我的邻居,而正恰是那个距离遥远、与人客客气气的我自己。 树与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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