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日志正文
|
||
|
走在下班的路上。
电话的那头是哽咽的父亲。 他说:为什么要让年轻人遭罪?该走的是我们。 我眼泪也跟着簌簌地往下落。 “别瞎说!都会好的!就算有意外,那也是命。而且有我在,我可以帮妹妹养一个孩子。” 我说得很坚定,我想,父亲听不见我落泪。 妹夫的病情太突然,没有先兆地、硬生生地倒了下去。 今晨,救护车用了五个多小时将他从外地拉了回来。 妹妹强忍了几天的泪,在我拔通电话以后终于落了下来。 她说:我不敢哭,我一直不敢哭。 我想,有关于这样的痛心,是先生也替代不了的。 我替妹妹伤心。为妹妹那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伤心。 妹妹一边流泪,一边敷着面膜。为了照顾丈夫,她已经几夜没有合眼。 一会儿她要盛装带着她尚未入学的、年龄稍小的孩子看望他病重的、已经失去拥抱能力的丈夫。 她怕明天手术后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孩子。 曾经,我觉得生命可控,自由可控。 而现在…… 我越来越感到个体生命的微小与单薄。 —— 不知道在哪一天,相亲相爱相知的一个人忽然就不见了。 |
||










评论
想第一时间抢沙发么?